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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楊力州導演,是因為一篇別人轉載的商周文章,是一個爸爸寫給女兒「楊乃糖」的文章。那時候只是覺得這個爸爸好酷好愛女兒哦!然後隨手google作者,才發現他就是《奇蹟的夏天》的導演,楊力州。我不知道在這之前我是不是有看過任何國片,但是回想起來,在我對「國片這東西實在好美」有記憶的第一個電影是《沉睡的青春》,它或許可以算是我的第一部國片吧。但是我第一次買的電影書,是《奇蹟的夏天》。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幹嘛買,因為我一直到現在似乎沒有完整的看過這部電影(或是看過但也忘的很徹底了),不過當時發現寫那篇文章的人竟然就是拍奇蹟的導演覺得很迷人就是了。

 

雖然沒有刻意follow力州導演,但是一直到看見TAAZE今天這個講座的訊息後,我才注意到導演曾經拍過的《被遺忘的時光》我就看了不只三次,《拔一條河》也看了兩次*,再加上楊乃糖、第一本電影書,突然發現:哇,原來他是一個我還算滿知道的導演耶!於是毫不猶豫就報名參加了。

 

*很奇怪第一次看《拔一條河》好像是在youtube上看的,當時還以為是已經上映過的電影。後來過了一陣子竟然看到它的上映消息才發現原來之前看的時候其實還沒上映???但現在找不到那個影片了,整個羅生門?_?而且我看的是長的不是5.6分鐘 10.12分鐘的前導影片耶,超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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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座辦在紀州庵文學森林,對於這個地方的印象我只有四個字形容:「超。級。文。青」!是一個純正有文學氣息、飽讀詩書、滿腹經綸、深諳世事......的人才會去的地方。光是踏進紀州庵,沾濕的鞋子和腳下的木頭地板持續發出ㄍㄧ乖ㄍㄧ乖的聲音,我就知道這地方應該是我這種不文雅的人一輩子都不該進來的吧...... =.=  總之滿特別的啦哈哈哈哈哈

 

講了這麼多,終於要開始說今天的講座到底都聽了什麼。首先得要說,因為文章是有組織性的東西,但人在說話時通常不會那麼的有架構,所以內容可能跳來跳去的,比較沒有順序脈絡。而且我是用手機紀錄的,覺得聽講座一直用手機好像不禮貌,所以沒有記的很詳細。不過現場有架錄影器材,如果未來有看到今天的講座錄影內容再補上來。(之前小英講我在偏鄉看到的台灣教育新未來已經放上去了)

 

 

--- 講座內容 ---

 

 

開場導演先說了自己國中的故事,他說國中時自己的智育成績不是很好,每次同學上台受表揚時,他總是那個在台下唱著「沒什麼了不起~沒什麼了不起~」的人。一直到有一次畫畫比賽他得了名次上台,當別人也在下面唱沒什麼了不起時,他才發現,畫畫也是可以受到讚賞的,自己不必只是和別人一樣追求成績的高低--人生不是只有一種選擇。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立志想要當一個畫家。

 

高中的時候,導演持續自己的夢想唸了復興美工,那時候大家為了要繼續往上唸相關的大學,但是又已經很多年沒有碰學科的東西了,所以都會跑去補習。他還記得那時候他的補習班在南陽街十三號,就知道那段補習的回憶對導演來說有多深刻了(哈哈哈)

有一天晚上,他經過台北新公園(現在的二二八公園)的時候,看到那裡聚集了好多好多從雲林來的農民,他們為了菜價之類的問題在進行抗爭1,那個時候他才注意到,這些人和自己的距離好近。農民對我們來說平常好像都活在一個很遠的地方,但是這時候他們卻活生生的都出現在這裡。

導演來自彰化,出生時是產婆接生的,那時候他的父親甚至還在田裡種田。後來來到台北,每次學校要填家庭資料卡,上面有一欄父母的學歷,他都很不想寫"小學",因為同學的家長都是國中、高中畢業,甚至還有大學,好幾次都好想偷偷把父母的學歷填上"高中"。在那個時候導演總是閃避著「我從哪裡來」這個問題。

當警察開始進行圍捕時,農民們四處逃竄,導演也跟著一起跑。「雖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可是在跑的時候,才真正看到了那些農民的臉」身邊一起在跑的這些人,他們的臉孔和自己以前鄉下的那些阿伯阿姆好相似,在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和他們其實是一樣的。後來回到家,看到電視在報導那些抗議的農民,全部的新聞都稱他們為「暴民」。這整件事在他的心裡投下了好大的一個震撼。

 

1此為當時的520農民運動,因為政府決定要擴大開放國外農產品進口台灣的數量和種類,農民認為自己的權利會受到影響,在1988年5月20日,由林國華、蕭裕珍帶領雲林縣農權會北上抗議。抗議的目標為「農業開放可能導致農民權利受損」,並且提出全面農保、農地自由買賣、成立農業部等七項訴求。期間多次爆發警民衝突,堪稱是戰後最大規模的農民請願行動。(by 維基百科-1988年台灣農民運動

 

 

後來說到《被遺忘的時光》,那時候根本是集「紀錄片」、「老人」、「疾病」三大票房毒藥於一身。當時國片能賣到100萬就已經是超級賣座,第一名的票房了,更不用提紀錄片在國片裡又是佔更小份額的地位。光是拍紀錄片這點就已經遭到友人不斷的勸阻,導演拍的還是"老人的紀錄片"!友人舉了各種失敗的老人電影,就算是好萊塢大咖只要是老人也一定慘,結果導演不只是拍"老人",還拍"失智的老人"!。但導演仍然堅信「最難走的路,機會都在那裡」,雖然幾經掙扎,也還是繼續拍下去。

 

(主持人問:關於紀錄片的題材,是被動的接受,還是主動的選擇)

從《奇蹟的夏天》、《被遺忘的時光》、《青春啦啦隊》一直到《拔一條河》,可以發現力州導演拍的議題不外乎「老老小小」。當初是天主教失智老人基金會找導演拍,其實全台灣的老人中,失智的只佔了13%,相對它的當然是更廣大的那87%正常的老人。當時有人告訴導演:高雄文化中心前面有一群老人很特別。「哦?怎麼個特別?」「他們都在公園裡面跳舞。」「不是全世界的老人都在公園裡面跳舞嘛!!」「不是,他們是穿迷你短裙在跳,真的很特別,你一定要去看」(哈哈哈導演講這段好生動超可愛)所以後來就拍了《青春啦啦隊》。

 

 

 

邊陲

導演一直對於「邊陲」這樣的特質很著迷。無論是地理位置的邊陲、心靈狀態的邊陲...,甲仙就是有這些地方吸引他。目前手上也在拍社子島的故事,社子島離台北市非常的近,但發展卻很緩慢,像一個被人遺忘的地方。他覺得一個都市的發展絕對不是只看到繁榮的地方,旁邊那些邊陲也是觀察城市整體發展很重要的部分。其實像當初公司設立的地點、住的地方,也都在邊陲的地方,並沒有想要在城市內。「如果走進城市,我怕自己會失去拍紀錄片的能力」。

 

 

 

拔一條河  

拔一條河

紀錄片雖然無法控制整個劇情的種種細節,還是需要擬一個大綱,這樣攝影師才知道導演想要什麼。在拍攝期間再去增加或減少一些油水,邊拍邊做功課。當初的設定本來就是要拍小孩,拍他們拔河。但是後來發現這群小孩子的媽媽很特別,他們裡面每三個就有一個是新住民(也就是我們稱的外籍新娘),現在台灣的資料是全國每八個,就有一個是新住民媽媽。

有一次拍越南媽媽&小孩一起去市場買菜,賣菜的阿婆聽到媽媽的口音就問她:「你是哪裡來的?嫁過來多久了?」就像是很平常的買菜閒聊那樣。媽媽也很自然的回答了這些問題,接著阿婆的下一句話竟然就是:「你先生花多少錢買你?」其實阿婆當下應該也是沒有惡意,新住民媽媽在這裡10幾年了,也常常被問到這些問題,很容易就能巧妙的轉移話題。但是導演更在乎的,是旁邊的那個小孩子。「你的媽媽是爸爸花多少錢買來的?」天阿,這問題聽在孩子的心裡,該會是什麼樣的感覺阿!

因為這樣,讓導演覺得也應該要把媽媽這個角色加到電影裡面才行,但每個故事都需要一個載體,承載小朋友的當然就是拔河,那媽媽的載體是什麼?其實那時候沒有特別找到一個東西,但是發現這群媽媽非常喜歡做菜,導演在拍這部戲期間就胖了六公斤!有一次問到文香媽媽為什麼這麼喜歡做菜,因為語言詞彙和使用有限的關係,她用很直白簡單的台語說到,(意思大概是這樣)因為有一天我會死掉,我死掉之後,希望兒子能夠記得這個味道,可以知道自己的媽媽是從哪裡來。當我死掉之後,這些菜可以為兒子找到回家的路。

 

 

拍婚紗

這件事情本身的意義當然很大(不多說囉,去看《拔》!),但是更重要的是"動員大家"這件事。當時淑卿問導演能不能幫這些姊妹拍全家福,後來就說那乾脆拍婚紗好了,於是就四處去網羅了許多人來幫忙、去租借婚紗。它讓大家記得並想起,這些新住民媽媽們在地方受到災害後,他們還繼續留在這裡,繼續在這裡為這塊土地努力。

 

 

贏了鬼,輸給神

(主持人:去日本的時候看到日照中心,他們將老人和小孩放在一起照顧,小孩子從小就和老人們相處在一起、習慣和老人在一起,讓他們能夠從小體認到老人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當初《被遺忘的時光》完全沒有行銷費用,那時候為了符合政府補助的規定,一定要在三個影院上映,還去拜託朋友。沒想到這三個影院撐了兩個月,還成為當年度"華語電影"的第六名!(包括中港台、紀錄片及非紀錄片)當然會很好奇前一名是誰,發現第五名是《關雲長》,第七是《倩女幽魂》,其實這個結果還滿可以接受的,「因為我們贏了鬼,輸給神」「如果倒過來就不可以了」哈哈哈哈實在很可愛。

 

 

不凡的歐巴桑

力州導演還分享了《青春啦啦隊》台北首映會,行銷公司找馬英九來看的故事,非常生動有趣!!!(之前辦營隊兩次請馬來,完全能理解安檢真的好煩,雖然警犬超酷)後來在高雄首映會,跑去租高雄巨蛋「你能想像今天你跑去櫃檯,跟小姐說我要"租巨蛋!" 那感覺有多厲害嗎,巨蛋耶!」當天聚集了一萬兩千人,架了18m的螢幕,最感動的是當電影播完,演出人員表後面那些字幕跑完黑掉的那一刻,那些阿公阿嬤出現在台上,完整的呈現了那六分鐘的表演!導演說那其實是他拍這部戲以來看他們跳過最差最不整齊的一次了,但是結束後在後台,一個阿嬤握住他的手對他說:我一直認為我一輩子就是一個平凡的歐巴桑,但是現在我才知道,我是不平凡的。「我們的人生過程無論是求學、出社會...,都在要我們當一個平凡的人,但是我們每一個人打從出生開始就是不平凡的呀!」

 

   

* 雖然我還沒看過《青》,但我幾乎是從頭摀著嘴巴含著淚看完這整段。從頭到尾雙腳一直跑阿跳阿,還要記得這麼多的動作和走位,這些老人真的太厲害、太讓人感動了。看三次哭三次耶,我是不是有病

 

 

總有一天

談到紀錄片結束後,導演說公司會有一個人負責"如何說再見",剛開始可能一週回去探視一次、兩週、一個月...漸漸的去做這些事情。「其實我們都知道說再見是必要的,但還是必須要有適當的後續處理,才不會讓被攝者覺得好像你拍完就把我們丟掉了」導演還說,他覺得自己總有一天不會在拍紀錄片了,一部片就是一個故事,每個故事都有一個責任和背後龐大的一份情感投注在裡面,當這些東西累積到一個程度,自己不行了,就不拍了。「這一天一定會到。」導演這麼說著。

 

 

玫瑰花

剛剛發現導演在放映周報的訪問裡有講過很詳細的了,容許我偷懶不再打一次...(有空還是會想要自己補齊啦)

* 憤怒會產生動力,動力會產生思考

 

紅盒子

在講座最後的最後(Q&A之後),導演和我們分享影片《紅盒子》。主要是拍攝一代布袋戲大師李天祿的長子陳錫煌,還有布袋戲的技藝傳承,還有李天祿與陳錫煌之間複雜的父子情等等。但是當初找國藝會和文化部(文化局? 忘記了)都沒辦法拿到補助,最後在一場新加坡的紀錄片提案會2,贏得了贊助計畫,NHK甚至找他們表達想要買下這部的意願,開出了很高的價碼。導演說日本人很聰明,知道這是一項快要絕跡的技藝,當這樣技藝沒有了,不就表示未來我們想要看的時候,次次都需要付費嗎?不過最後他們還是沒有將《紅盒子》賣給日本。

我覺得還滿悲傷的啦,台灣的文化常常都是別人在重視、別人在保護,或許從被叫福爾摩沙開始,我們就一直是一個需要仰賴別人的肯定來認同自己的民族吧。而我們又怎麼可以把這麼重要的文化就這樣交給別人,好像文化是可以買賣的一樣。(或許也滿可以的啦)前幾天剛好看到一個日本人為了感謝台灣,設計的吉祥物-台灣達3,實在覺得日本人爆炸厲害又覺得我們有點可憐。別人比我們還要更了解自己的特色,比我們更會行銷我們自己的國家耶,那ㄟ安捏 ˊ_ˋ (即使日本人搞這種東西本來就比較厲害啦)

 

2(應該是)the Asian Pitch 亞洲紀錄片提案會,由台灣公共電視、日本NHK、韓國KBS、和新加坡新傳媒共同主辦。公視的網頁有比較詳細的介紹,有興趣也可以上the Asian Pitch官方網站。

3台灣達的特殊專長竟然是能夠一口氣喝完珍奶實在太可愛了阿!!!想認識它只要上網google"台灣達",就可以找到很多新聞報導,當然如果看得懂日文的話直接看官方網站會更快哦

 

 profile  

 

 

--- Q&A ---

 

其實在看《拔一條河》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導演這麼投入在裡面,會不會影響整個故事發展的結果,或是完全掌控了他想要傳達給我們的資訊,而非真正的表現出現實?(例如那些類似旁白的標註字幕、還有剪接的方法)有點像是另類的媒體,選擇他要說的,然後用握有的資源去強調那個概念。沒有覺得好壞,只是單純的發現好像有可能會有這樣的情況而已。何況電影本來就是導演向觀眾傳達想法的一種方式嘛。

 

本來主持人說今天有很多導演的粉絲,以為會有很多人舉手,結果和自己幻想的超級熱烈搶問不太一樣,所以我就很勇敢的舉手惹~ 以下是我的問題,和我當下問的內容可能不完全一樣,但是是我最初想問的完整想法。畢竟緊張就會亂講嘛哈哈哈

 

Q1:我們知道有些紀錄片是在旁邊觀察,不會介入的那種;可是我發現在導演的電影裡面,你通常都會在鏡頭後出聲、和他們有互動。甚至像剛剛導演有說到因為你們拍《青》,讓阿嬤看見自己的不凡;在《拔》裡面,也有說因為你們的出現,讓新住民媽媽的劇團明顯比以前有信心。會不會這些人反而是因為"你們去拍",才受到激勵、改變?因為拍電影一定會介入到他們的生活,"拍攝和介入"這樣的行為,就是在幫助他們。想請問導演,對你來說,拍紀錄片是不是你做公益的一種方式?(藉由拍電影的過程實地去幫助他們)

 

A1:講做公益這三個字太嚴重了,「我沒有辦法在那個當下看事情發生而不出聲,沒辦法,我做不到。」導演覺得紀錄片是一種參與,「我就是要刻意讓觀眾看到我的參與,而不要刻意剪掉」。有的電影會把一些畫面剪掉,顯得比較客觀,但是當我們下去拍的時候,被攝者不可能沒有影響,他一定會知道你在拍他,所以導演就直接把它放在裡面,把他們的參與也放進去。狄更斯在雙城記的開頭寫著,"It was the best of times, it was the worst of times."(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導演說他之前覺得這是一句廢話,「最壞的年代怎麼可能會是最好的年代?最壞的年代,就是最壞的年代阿!」但是在拍《拔》的時候他看見了,他看見這些歷經八八風災的甲仙人,從災害中站起來,因為參與,讓最壞的年代,變成最好的年代。

因此力州導演的紀錄片並沒有刻意去避開這些,因為他就是要讓觀眾看到那些"參與",甚至是催眠他,告訴觀眾你就是要去參與參與才能改變。導演也提到了現在的年輕人對事情很冷漠等等,但我想從近年幾件比較大的社運和學生團體的抗議(暫且不管那些只是追隨流行、覺得遊行很潮的智障)都可以看到現在的年輕人已經不再是冷漠的族群,反而甚至漸漸成為一股影響社會改變的主要力量。

 

 

Q2:想請問導演為什麼《拔》很快就下片了?

A2:(有點混亂,但總之應該是和行銷的關係比較大)導演說了一個可愛的小故事,但我有點忘記主角是誰,我猜應該是美國在台的發行商吧,他說他覺得《拔》很棒!想推它上院線。導演問他為什麼會想要讓這部片上院線?你真的知道這部片在拍什麼嗎?對方回答,我知道阿!是不是有小朋友在拔河,媽媽在煮菜?那就對了!這就是一個關於熱血,和熱湯,的故事嘛!(導演用歪國腔講這段的時候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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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常follow力州導演臉書,還有偶爾在電影中出現的導演,都能感受到他是一個很溫柔、充滿慈愛的人。但今天這麼近看到他本人,實在讓人有一種很想衝上去擁抱他還叫一聲爸比的衝動。而且他完全沒有架子!!!因為印象中之前在後場徵才的頁面用詞語氣好像滿嚴格的,所以那時候產生一種導演或許檯面下是很兇的人的感覺。對於導演除了他是一個好好、好好、好棒的人以外,剩下的形容詞大概就是好親切、好溫暖、好慈愛......這類的詞彙吧。是一個充滿著愛的人(無論是對子女、對家庭、對社會,都是。)

像太陽的感覺。

 

 

此時此刻實在撐不住了,再見7:43a.m.

睡起來再把零零星星的東西補一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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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想問的問題 

 

 

延伸閱讀:放映週報∥專訪楊力州後場blog∥留住社會的記憶博客來OKAPI∥人物專訪楊力州台北村落之聲∥楊力州專訪(17:55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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